这么一通骂之后,别说是何翠英傻了眼,就连她爹娘都意外。 何思甜性子面的很,尤其是霍亦清的事情一出之后,她的性子就显得越发的面了,在家里不吭声的时候也多,哥嫂也都知道有啥事儿,平常的时候那也完全不敢说重话。 在家习惯了轻声细语的,现在这么一来,那可真是算精彩了。 何思甜则不觉有啥不对的,她平常对着自己爹娘又不可能大声吼,她爹娘要是一个劲地挤兑何翠英,说的多了说出去还不得被人说他们好歹也是当长辈的,没个长辈的样子。 她就不同了,身为同辈,她说的难听那也没事,反正再难听也没人做的事难看。 “走走走,赶紧走,别堵我们家耽误事儿。” 何思甜从赵荷花手上拿过扫帚,朝着这两人那儿挥去,“我这会还算客气的,真要不客气起来,你们到时候摔了也好,打了东西也好,可别怪我头上来,毕竟好心好意让你们走的时候那是半点都不肯走的!” 何思甜手上的大扫帚也是甩的呼呼作响,她的侄儿从屋子里头出来的时候看到她挥着扫帚还当是在玩什么游戏呢,屁颠颠地跑去了翻了个扫帚出来,也跟着一起是挥,嘴里还发出“哼哈”的声音,只当自己是练武呢。 都这样了,何翠英和顾开朗两个人自然不可能还能留在何长生家里,只能怏怏地离开,离开的时候也是大包小包的,生怕有一丁点的东西有遗漏。 何思甜见人走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少了这两个人,家里空气都要来的新鲜的多。 何水生见着自己闺女这神气活现的样子也是忍不住乐了,倒没觉得有啥不好的,看她这么精神奕奕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像是杏子的影子,果然也还是得和杏子一起玩才成,就连性子都一并带的活泼了几分。 就得有这样的脾性,像是之前那谁都能捏一把的性子,真要出嫁了,受点委屈那就只会自己躲在被窝里头哭,他们当爹娘的也不能次次都杀去亲家家给帮着撑腰啊,时间长了这日子还能过? 何春杏和柳予安在何长青家吃了饭,吃饭的时候那也还是听了不少的话,就连一向不怎么多话的何长青都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翠英这孩子,这两年真是变的让人都不敢认了。” 何长青现在回想起来感觉都快想不起当初的何翠英是个啥模样的了。 “大概就是贪欲吧,”柳予安听着何长青这感慨就接了一句话,“想要的太多,贪心太过了,就走上了歪路,走着走着这路就走窄了,但想要回头的时候又觉得回头当初付出的那些心血都白费了,所以只能咬着牙往前走,觉得前头肯定是好的。” 柳予安上辈子的时候见过不少这样的人,贪嗔痴,总是能勾出人心底之中最阴暗的存在,为了那一点妄念,什么都顾不得。 何春杏也是十分支持柳予安这一说辞的,说多了也就是一个沉没成本效应,何翠英付出了太多,成本太重,自然是没有办法接受的,她呀,为了那所谓的好日子,只会在这个泥潭子里头月越陷越深。 这会是顾开朗被她拉下了水,以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要是没达到她想要的,她能更疯。 “我们过两天要熏腊肉腊肠,三婶你们啥时候杀年猪啊,到时候一起啊!” 何春杏也不想再提何翠英的事情,转而是问起了何长青他们家杀年猪的事情,这不一下子就把话题给转走了。 马香梅和何长青那也高高兴兴地说起了年猪的事情,不过他们家可不像是和何春杏那样舍得,最多也就是打算留小半扇给自己家,其余的都换出去,不过能留下小半扇那也能叫人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