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二章 威力巨大の末日兵器;丢人现眼!-《后明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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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三月的最后一天。

    红彤彤的太阳海面上升了起来,春日早晨的和煦阳光给人以生机盎然之感,分外的惬意。

    东京市民们已经逐渐习惯了“新生活”,与以往相比,那些趾高气昂、高高在上的西方人要收敛了许多。

    尤其是前些天,有几名喝醉酒了的明军士兵在乘坐有轨电车时,两个咋咋呼呼的美国人要抢座位,结果与士兵们起了争执,被枪托砸得头破血流,还被用刺刀挑断了一只脚的脚筋。

    这事情很快就流传了开来,一些常年受西方列强压迫的东京市民们拍手称快,但也不乏有心系洋人主子的家伙在私下为那两个美国人打抱不平。

    但也有相当数量的日本人对此并不在乎——这“王师”的风纪不比列强驻军要强啊。

    三个星期以来,强暴民女、抢掠财物的事情时有发生,走了豺狼又来了虎豹,有什么可高兴的?等你妻女姐妹哭哭啼啼地回家时,看你还笑的出来吗?

    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对于大部分来说这是新一天的开始,但对于小松茉莉子而言,这是她一夜辛劳工作结束的时候。

    随着霓虹灯熄灭,最后几名通宵达旦享受夜生活的年轻男女离开了“罗比恩”舞厅,在打扫完了客人们遗留的各种垃圾杂物、将空酒瓶摆放整齐以后,小松茉莉子便在前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正式下班了。

    疲倦不已的她走在租界的道路上,经由检查站离开租界。

    公共租界内的景象如若世外桃源,春风裹挟着小提琴和钢琴交织的欧式音乐,偶尔还有短促有力的鼓点声;清晨的薄雾有点像升华的干冰,萦绕于大街小巷;缓缓行驶的有轨电车翘起的“辫子”时不时与电缆迸发出几团火花,发出“嗞啦”声;咖啡馆中有不少赶着上班的人在等待着,时不时抬手看表,催促几句。

    一出租界,仿佛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整洁的街道变得杂乱无章,路边随处可见污水洼和垃圾堆,站了一宿的女人们困乏地挪着步子,流浪的乞讨者盖着破毯子躺在旧纸板上睡觉,小摊小贩们在吆喝兜售着。

    这样从往返于人间和天堂的经历对于她来说也就是家常便饭了,每天都要经历两次。

    但是在路过一个带着两个年幼儿女一起乞讨的中年女人身边时,小松茉莉子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她看了看周遭,确认没有其他乞讨者以后才往里边放了三个五钱的硬币——否则,其他乞讨者就会一拥而上、追着赶着央求施舍了。

    虽然这几年通货膨胀比较明显,但是十五钱日元仍然不算蚊子腿,足够饱餐两顿了。

    小松茉莉子庆幸附近恰好没有其它乞讨者,否则自己就要左右为难了。

    然而没走出多远,她就迎面遇上了几名闲逛的第四师士兵。

    几道目光迅速锁定了这位身形瘦小的姑娘,那蓝黑相间的服务生制服和裙子将年轻女孩的风仪与韵味凸出得格外明显。

    “小姑娘多大了啊?”

    “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别急着走嘛。”

    “哈哈哈哈——”

    见面前的女孩因为惧怕而垂首颤栗,两名正兵和一名标兵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占领军对市民们的欺凌时常可见,附近路过的日本人见状也都不敢直视,只能快步离开,然后为那可怜又倒霉的女孩祈祷。

    无人敢去触这些天朝军爷的霉头,只有一个胆子大的人恰巧发现了一辆挎斗摩托车,那是正在巡逻的宪兵。

    虽然宪兵们可能也不管事,但总归多了点希望嘛。

    他急忙将之拦了下来,然后指向来路方向,绞尽脑汁才挤出了几个生硬的汉语词汇。

    于是两名宪兵便驾车驶了过去,还没靠近就听到了嬉笑声和悲戚的呼救声。再近些,只见那三名士兵正在继续旁若无人地调戏。

    “挺标致的嘛……”

    “喊叫啥?咱又不吃人。”

    根据第二军总兵处的指令,最初那几天的管理的确是很宽松的,只要不杀人放火就必定从轻发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惩处标准就渐渐在向正常水平回归。

    这番操作的逻辑模式与古代的“大索三日”相仿,但还是要“文明”许多的。一开始的几天较为纵容,之后还是得回归正常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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