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玉抱着已经被穿好衣服的橙橙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衣衫单薄的女人,这些女人出来后看到外面的漫天大雪,无不是放声大哭,声音呜呜咽咽,在天空上方盘旋,因为之前江游进去的时候,一直在黑暗之中,去过的那个宿舍的女人没有认出江游,只有被江游拜托照顾橙橙的女人猜出了江游就是之前的那个男人。 她跑道江游面前,梨花带雨的向他表示感谢,这才把江游从沉思中拉了出来,他温声细语的对女人一阵安抚,随即询问了是如何被人绑到这里的。 经过女人的一番哭诉,在场的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创富大楼先是在网络上用高薪水的招聘信息引诱受害者上门应聘,在入职之后,便直接限制人身自由,威逼利诱受害者,强迫她们出卖肉体,如果不从,便会被进行残酷折磨,橙橙就是最好的例子。至于女人们的社会关系,则是被他们用网络技术进行屏蔽,造成人间蒸发的样子。 其手段之简单粗暴,其行为之恶劣,其态度之嚣张,难以想象,就在让如今这个社会,在这个汉水市最繁华的金融商圈下面,能诞生这样丑恶的罪恶出来。 周围人听了无不咬牙切齿,怒发冲冠,这一次再看向江游的眼神便从恐惧,害怕,变成了认可和崇敬! 听女人继续说,在这里接受他们服务的人群,非富即贵,秦厉就是这栋大楼的负责人,有一次她在赔秦厉过夜的时候,知道了他在外面的住址,当即就给警察提供。 几个警察一下就严肃起来,这种有组织犯罪,绝不只是有现在这几个打手似的罪犯,更多的还是他们身后的保护伞,拔出萝卜带出泥,后面要调查的事情多着呢,这可是重案,要案! 当即就用对讲机呼叫总部,要求派出警力,上门调查。 谢玉抱着橙橙走道江游面前,把橙橙交给他的时候,低声说道:“杀得好!” 江游站起身笑了笑,看了眼谢玉,谢玉在里面就把事情的原委询问了清楚,此时眼中也是怒火滔天,再没有了刚来时候的温润如玉。 江游郑重的接过橙橙的尸体对陆远说了里面还有尸体需要处理,便离开了现场,他现在要去季胜那边,送橙橙回家! 江游走后,陆远带警察进去处理尸体,这一次,即便是面对更加血腥的场面,也没有人感到胆怯,把尸体往袋子里装的时候,还会啐出一口唾沫,踢上一脚,再暴一个粗口。 谢玉则是前往秦厉的住处,他要把那里翻个底朝天,一定要把那些躲在后面的蛆虫的线索照出来。 季胜的家就在健身房附近的一栋老旧的单元楼里,江游来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随着朝阳升起,火红的阳光照在银装素裹的大地,积雪冷清的燃烧着,显得愈发耀眼,朔风把枝头的雪吹落,飞扬在天地间。 江游看着怀里横抱着的橙橙,寒冷的空气将她惨白的脸颊吹得更加洁白,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和纤巧挺拔的鼻子,让整个面容格外的圣洁,仿佛只是睡去。 江游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迈步,上楼。 房门一直大开,初升的朝阳被窗外的茂密的树木尽数挡住,使屋子笼罩在一片幽蓝色的阴冷中。 季胜彻夜未眠,背着坐在正对门的餐桌上,罗平在一旁照顾他,他看见江游赤裸着上身出现在门口,欣喜的站起身,看向他怀中的橙橙,原本因为通宵而干涩昏沉的眼睛发出一道亮光,快步走过去,用眼神询问江游。 江游沉重的微微摇了摇头,罗平眼中刚刚出现的亮光瞬间消失,悲痛混合着泪水汹涌而出。 季胜缓慢的转过身,仅仅一夜过去,他就已经老了十岁,满脸的皱纹密布,那双明亮的眼睛已经浑浊,他试图站起来,起身到一半,因为坐的太久,双腿无力,又跌了回去,罗平赶紧过去,把季胜搀扶起来。 江游走道跟前,“老师,我把橙橙带回来了!” 季胜已经从两人的表情中猜到了什么,他花白的头发凌乱的垂在额前,颤颤巍巍的伸出那双干枯的好似树根的手,抚摸橙橙的额头,就在手指触碰到额头的刹那,季胜再也控住不住内心的痛苦,喉咙发出了呜呜的哀嚎,这声音断断续续,凄厉而悲凉。 他脑海中一下子就浮现出许多的回忆画面,孙女刚出生,自己和她父亲在产房门口踱步的焦急,在襁褓中,自己把手指放在她那肉嘟嘟的手掌心中,被她一把抓住的幸福,蹒跚学步,跌跌撞撞时的呆萌,咿呀学语第一次叫自己爷爷时的兴奋,儿子死亡噩耗的传来,故作镇定,反而坚强的安慰自己,在半夜偷偷在被窝哭泣的脆弱和寒窗苦读,大学毕业时候的喜悦。 太多太多的回忆洪流把季胜完全冲垮,他身子一个摇晃,站立不住,被罗平赶紧扶住。 江游的一句节哀卡在嘴边,迟迟说不出口,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失去和自己相依为命,世间最后的一个亲人,如此的人间惨剧,谁又能够节哀呢? 罗平害怕季胜悲伤过度,不敢再让季胜再看橙橙的遗容,示意江游把橙橙抱到里面的卧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