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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三个身着制服的民警，为首的是“心宽体胖”的四十多岁，油光满面的大汉，“害，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回去等消息嘛！怎么又过来闹？”

    “哎，你这人咋说话的？他们唯一的儿子死了。连个说法都没有。怎么就不能闹了啊！”一个大妈指着他的鼻子嚷嚷道。

    大汉举起警棍指着大妈，“你叫什么名字？哪里的？告诉你，别妨碍公务，否则把你抓起来！”“小张，小王，你们看着他们。我进去打个招呼！”说罢，头都没回，就进了办事处。

    人群中絮絮叨叨的，没有人敢再出头。生怕被抓了去。清露拽拽渊辰的衣袖，小声的说，“辰，我们帮帮他们吧？他们好可怜！”好看的眸子里闪烁着泪光，也许是骨子里的感同身受吧？曾经的她也曾深深地无助过。

    大妈布满沧桑的手，细细的摩挲儿子的遗照，悲伤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流泪。围观的人，有好心的蹲下来安慰她的，给她递上纸巾。想做些什么，但在强权面前，无奈的发现什么都做不了？

    “三个月了，除了涉事的保安被拘留。没有任何一方给他们道歉，政府说给赔偿，但一直没有结果。嘿，这是个什么世道？”一个老人叹了一口气，不认再看，摇着头走了。

    渊辰跟上老人，问道，“麻烦问一下，大爷，你说政府赔偿？这件事怎么和政府还有关系？”

    “我儿子在法院工作，据说涉事的保安服务部，是派出所认证的。不然你以为，事情为何会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当然要维护好各方的利益！不想了，不想了……你也走吧，不要因为好奇惹祸上身。”老人逐渐走远，华丽的街道，佝偻的身子在阳光下被落下一个长长的影子。知道黑暗，不入黑暗，已是很好。普通人，又怎会有能力打破黑暗？

    再回去，人群已经散了。死去儿子的父母被带回警局，跟随的还有办事处的一个工作人员，西装笔挺，夹着公文包，有说有笑的和大汉聊着天进了警车。那对老夫妻被安排进另外一辆车跟着。

    没有理会他们，渊辰径直走入正对办事处大门的一座阴暗小巷，巷子里阴暗潮湿，有几团卫生纸，以及丢弃的食品包装袋。湿漉漉的地面，墙角处长满了青苔。

    浑身破烂，遍布血痕的青鬼小杜就在这里，新死之人三年为青鬼，青鬼三年不去，则为红鬼。红鬼会一些特定的法术，青鬼则只能以面目骇人。小杜生前就是个老实人，所以死后，也难以依靠自己的能力申冤！

    “你是他们口中的小杜？”渊辰可见阴阳，自然可以看到他。只是清露一脸迷茫的摸着后脑勺，辰在跟谁说话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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