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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子活该就被他爆头？”这声音已经明显的高亢，粗嘎的几近雷音。

    我站起来，看到溪边不知何时坐着两人，一开始还在好好说话，等其中一个高个子声音大起来时，他愤愤的站起来，还跺了一下脚下的石头，我听到扑通一声水响，是那石头滚进了小溪里。

    “你们是谁？”按理说，这种诡异的情况下，我应该偷偷躲起来的。但好像有自我意识似的，我鬼使神差的开口问了。

    “谁家小姑娘好没道理，站在这里偷听了半天，真是没有教养。”高个子开口就是数落。

    我有些生气，明明是我先到这里，你们才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再说了，我的梦里我做主啊懂不懂？你们硬生生闯进我梦里来，我这主人还没找你算帐呢。

    “我在做梦你懂不懂？”

    对方仰天就大笑：“做梦？有趣。”声音哄亮，看不清面目，但直觉应该有些年纪了。

    “那你为什么会梦见我们？”矮个子的老头也笑起来。

    “我怎么知道？反正梦着梦着就来了。”看起来似乎是没什么危险，我壮着肚子又往前走了几步。月光下，那一高一矮两人的身形衣着很清楚。那不是现代的服装，看不清颜色，但明显是短打衫。两人都有胡子，大约有五六寸长。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谁打你的头了？”既然对方并无恶意，我又是个挺放得开的人。想到是在梦中，那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个死老头。”

    “哪个死老头？”

    “我怎么知道？反正他已经死了。”

    我：……

    聊了会儿，矮个子的老头摸着下巴，说道：“你这小姑娘倒是奇怪，这么晚来这里也不怕？”

    我搬了块大石头放在他们刚才坐的地方边上，一屁股蹲在上面，这溪边的田地就是水多，站了这么久，我妈给做的布鞋底都有点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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