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暗与光明-《我们被困在这宇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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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学校,单摆着一盏灯。我必须承认这比爱因斯坦博士给我的谜题更加难猜,如果我已到中年脱发的时候,身高也一定长到了丈二。
“嗯…痒…”
应该避免读者遐想的是,这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是我在发现了身上几个包后哼出的。几只蚊子又在灯下,迎接着他们也应该去扑灭蚊灯的命运。
又不知怎么的,一颗圣母的心在我体内升起,我忽然不愿意蚊子朝着这些东西送上生命,我到前面说出了真相,这灯不会带来繁衍,它带来的都只有死亡。
“你不也是只蚊子?”
“我?”
不大难想象,卡夫卡《变形记》的故事这时再没人比我有资格说感同身受。来不及反应,为什么卡夫卡变得是甲虫,我是蚊子。
“你有理,你智商高,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带着自己脱颖而出的蚊子身躯离他们远些最好,我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是对的,显然我没有要求任何人或者蚊听我说的权利,即使它们在我身上留下了这几个无比烦人的包。
难相信的是,这个不太友好的世界居然又有光。
荧光的骨头和追逐的狗。
这次真是无比有自知之明的,我看了看自己刚刚落地的身躯,这时候的我和布鲁克称兄道弟真是再不错的机会。
看着这狗忠诚的舔着路人,承受着偶尔被嫌弃的目光,也享受着偶尔发善心丢来的残余食物,比蚊友好很多,但我并不想吃下它邀请我一同享用的东西,不知沾了些什么作料的半截火腿。
“你这么做狗,会被饿死的。”
虽然我有个科学界授予的硕士学位,但此时还是想缅怀下佛祖教给我们的道理,你出来混,总要还的。
我先去说教蚊子,然后回来被狗用它的观念说教,有趣的故事,区别大概是蚊子真的会死,而我真没有做狗的必要。
顺带一提,这是宏观上的运气好。
和布鲁克并排着离开两个光源以后,我似乎找到了点这个黑色空间的门道——我是个变形艺术家。
嗯,我就知道会有第三个光源的。
一座房子,真是莫名的优待,比起刚才的场景,这真是好上太多了。
“嗯,你来了,坐吧。”
看着有些异样感觉的脸孔,却因为温和的语言乖乖坐下了,我知道这不该是一个心理学家的立场。
能喝上熟悉的咖啡可能是这个黑漆漆的地方最令人欣慰的馈赠,不太容易注意到的是,当一个曾经只喝得起速溶咖啡的人遇上温暖的烘焙时,有种额外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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