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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秋云水揉弄着眉心，无奈出声，“一个院子里的姊妹，说着说着怎就闹了起来？”

    不论是谁对传言添彩着色，于云水居而言，俱是能退居人后的好事，因为秋云水只得一女，现在孟州母族安养，与尤良并无子女牵扯，日后查问起来，她们可摘得一干二净。

    如此浅显可见的道理，她们怎就无人通透？

    本就不是贴心人，秋云水实在懒得教诲她们。

    压枝不言不语，顺势递上杯盏。

    秋云水又望了她一眼，目含赞许。

    回过身来，心里又忖度道，她是明白了吗？还是只会这些讨好的小伎俩？

    一刻钟，堂内沉寂了足有一刻钟，其间只听到秋云水推盏品茗的细啜声。

    文尝与巧莺无言对峙着，仿佛谁先开了口，谁便认了输。

    可巧莺心里还堆着事尚未禀告，性急的人总是憋忍不住话的。我是一心为了夫人，跟你这条自私自利的老母狗不一样！巧莺在心里唾了一口，偏头看向秋云水，先行开了口。

    “夫人，还有一事——春晖院的一个婆子昨夜疯了。”

    “嗯？细细说来。”

    “是她同屋的婆子说的，昨晚三鼓时分，婆子出外起夜，直到天亮还没回去，后来是在萧孺人卧房的窗外寻到了，就倒在石子路上，唤也唤不醒，又踢又打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弄醒了，醒来就疯了，四处嚷嚷着见到了夭折的四少爷和一个女鬼，旁的什么也不会说。与她相好的姊妹为她吃饭，直往外呕，指着喊是肠子。”

    听完，秋云水为之一震，世上真有鬼魅吗？

    “那婆子原先如何？可是早有先兆，中了凉风才突病症？”

    巧莺摇摇头，“说是在寻常不过的一个人了，有些势利，嘴巴恶毒，得理不饶人，跟府里别的壮婆子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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