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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传来永乐帝沉沉的叹息，随即他开口道：“小全子知不知道有个地方叫伊朗？”

    季小柔手中突然一紧，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奴才不知。”

    “伊朗啊，就是一个离我们国家很远很远的国家，那里的皇帝叫国王，而地牢叫监狱。而伊朗流传着毛拉的趣味故事。”永乐帝自顾自地讲着，那语气，像是一个老人，在回顾自己的初恋。“一天，国王写了一首颂诗，拿给毛拉看，毛拉看后说：‘诗写得不怎么样’，国王闻言大怒，当即下令把毛拉囚禁起来，饿了他一天一夜。事过不久，国王又写了一首颂诗，要毛拉发表评论。毛拉什么话也没说，站起来就要走。国王问道：‘你到哪儿去？’毛拉答道：‘去监狱’。”

    “轰”的一声，季小柔的脑袋像要炸开了一样。

    头皮麻麻地站在原地，季小柔竟脱口而出：“这个人……”

    “娘娘。”宫女恭敬的声音从身后安静地传来，“该就寝了。”

    “恩？哦，好。”

    嗯嗯啊啊地回答着，心却飘到了千里之外。

    这个人，也许……

    季小柔兴奋地想着，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门外，看见宫内灯火熄灭，小端缓缓从石凳上坐起来，背手而立，嘴角边不自觉地挂起淡淡的微笑：“季小柔，你想起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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