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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谱！她的眼神里闪动着一种盲目的崇拜，这种眼神自己记忆里有印象，欧阳清当年忽悠的信徒就是这样的，自己在北美洲搞的太阳神教教众也是这样。到底是不是光看还不成，还得试试。

    “……唉……本来这种事是不该让齐睿知道的，谁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突然说梦话，从小到大我都是不说梦话的。”于是洪涛努力想了想欧阳清说话时状态，然后定了定神，先是长叹一声，既没对自己的能力表示承认，也没说不承认。

    书上管这叫故弄玄虚、欧阳清说这叫若有若无，小舅舅管这种话叫神神叨叨，洪涛认为这就是装孙子，上去一顿爆揍就全老实了……

    反正不管叫啥吧，雍和宫的喇嘛自己见多了，广化寺的和尚也没少近距离接触，他们和信徒说话时也是这个揍性。你问啥他们就不说啥，绝对不会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而是给你一句似是而非的废话。

    但凡这句话以后真沾边了，他们就说这是佛的旨意，需要感悟，不能太明确。不沾边也没关系，他们会说是你的佛性还不到，和佛没缘。

    “这孩子还真是和您有缘……”事实证明，既然很多人都在用，那就说明这个办法管用。洪涛这句废话听到齐睿妈妈耳朵里肯定就不是废话，应该有很多层意思。具体是什么意思洪涛也猜不出来，反正她是信了，真信了，语气和表情都说明她深信不疑，对自己的称呼已经从晚辈的你变成了大师的您。

    按说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社会经验很丰富、见过大场面的人不应该被这种过于唯心的东西忽悠住。可事实恰恰相反，越是这种人就越容易信这些东西。

    洪涛分析了好几辈子也没琢磨透这里面的原理，只是觉得可能是这些人干的、见过的亏心事太多了，光靠自己心理调节已经不足以让他们的心态平衡，所以才乐意在这些神神鬼鬼的问题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他们也损失的起，付出点财物上的代价对他们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能获得心理按摩就不亏，就当是一种健身投资了。

    “齐阿姨，恕我不能在这方面和您多说，我师父告诉我这是天条，不是闲聊的谈资，说多了对我自己和听的人都没好处。从十多岁时听到这些声音起，十多年来我连父母都不敢告诉，就是为了不给自己和别人添麻烦。”

    得，咱也当一次神棍吧，洪涛对这个玩意可以说深恶痛绝，可是几乎每辈子都会去做，不管是不是主动的。没辙啊，就这招管用，人性最大的弱点，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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