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故事(16)-《二分之一》
第(2/3)页
舒美尔思量一下,提起这个皮包,把它藏到了床下。
之后,她出了门,在楼下的早餐店随便吃了点儿东西。
她计算着,笛卡尔到这里还有一段时间,于是打算到附近的美店去洗个头。
每当她觉得紧张不安的时候,轻轻按摩头部总能让她放松许多。
洗头时,她想到了一个主意。
九点二十,笛卡尔来到舒美尔住的地方。
进门之后,笛卡尔把门关好。
他无暇参观舒美尔的住所,坐到沙上之后,问道:“你知不知道院长为什么要同时辞退我们两个人?”
“还会是因为什么?当然是狄更斯。”舒美尔说。
“狄更斯怎么了?”
“院长对我说,狄更斯要转院到其他地方去,所以不用再雇我照顾他了,他对你不是这样说的吗?”
笛卡尔沮丧地摇着头。“院长只是说,我的试用期过了,他对我不够满意,但我觉得他说的不是实话。”
“对,是谎言。他对我说的也是谎言。”舒美尔说。
“那真实情况是怎样的?”笛卡尔问道。
舒美尔说:“狄更斯说他根本不知道要转院这件事。而且,不止如此,院长之前所说的很多话都是谎言。我们都被他蒙在鼓里了。”
“比如说呢?他说了哪些谎话?”
舒美尔凝视着他:“我们那天探讨过的。后来被我证实了。实际上,狄更斯根本就没患什么慢性粒细胞白血病,他被院长秘密地软禁在这里,足足有十三年!”
笛卡尔张大了嘴,显得十分惊诧。
“所以,你明白了吗?我们俩被辞退,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任何负责照顾狄更斯的人,都不能在那里待太长的时间,否则这件事就穿帮了。”
笛卡尔愣了许久,问道:“院长为什么要把狄更斯‘养’在那里这么多年?”
“因为他想要狄更斯身上的一样东西。”舒美尔盯着他说。
“什么东西?”笛卡尔疑惑地问。
舒美尔深吸一口气。“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就是关于这件‘东西’。笛卡尔医生,这些事情就生在昨天。听起来非常疯狂。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誓,我没疯。我说的都是实话!”
笛卡尔咽了口唾沫,好像做好了心理准备。“你说吧。”
舒美尔开始叙述昨天生的可怕的事情。“狄更斯知道院长是用谎言把我支走。他也意识到,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所以拜托我帮他做一件事情……”
接着,舒美尔把整个过程详细地讲了出来,包括今天早上,院长打电话给自己的事。
笛卡尔在听的过程中,好几次都要惊叫出来。最后,整个人呆掉了。
过了好一阵,脸色苍白的笛卡尔才瞪着眼睛问道:“这么说,狄更斯已经死了,而他的头……”他费力地咽了下口水。“现在就在你这里?”
“对,这就是院长想要的‘东西’。”
笛卡尔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他要一个死人的头,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而且,更让我迷茫的是,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按狄更斯交代的那样做,还是把这颗头交给院长?笛卡尔医生,我需要你的建议和帮助。”
笛卡尔注视了舒美尔一刻,低声说道:“抱歉,我真的很想相信你说的话,但是……嗯,让我帮你量一下体温,好吗?”
舒美尔把头扭到一边,烦躁地叹息道:“天哪,你认为我是在说胡话?”
笛卡尔为难地说:“舒美尔,这种事情……换成是你,或者任何人,恐怕都难以接受和相信呀。”
舒美尔思索片刻,说道:“好吧,我让你看看证据。”
说着,她走到床边,从床底下拿出那个深色皮包,递给笛卡尔。“狄更斯的头就装在这里面。”
笛卡尔迟疑了几秒,接过这个皮包。
舒美尔诧异地现,他刚刚接过这个包,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了。
“呼……”
笛卡尔长长地吐出口气。“终于到手了。时间都过十二个小时了,再晚些就来不及了。”
舒美尔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冒了起来。
这股凉气正将她的身体从下至上的逐渐冻结起来。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的人,缓缓问道:“你说什么?”
笛卡尔此刻完全变了一个人,他牵动嘴角笑了一下。
突然回头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好了,东西到手了,进来吧。”
“砰”地一声,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撞开了。
院长提着一个医疗箱,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然后迅回身,将之前虚掩着的房门锁好。
他看到笛卡尔手中提着的皮包,立即露出欣喜的神情。“里面装的,就是‘那个’吧!?”
笛卡尔轻轻点了下头。
舒美尔的眼睛几乎都要瞪裂了,她面无血色地指着这两个人,颤抖着说道:“你们……是一伙的!”
“抱歉,舒美尔小姐,直到现在才让你知道,一直在欺骗你的,除了我以外,还有这个面善的笛卡尔医生。”
院长冷笑道。“不过你知道得太晚了。”
说着,他打开医疗箱,从里面取出一支针管。
他把医疗箱放在茶几上,然后缓步走向舒美尔。“别紧张,这不会让你丧命的,我只想让你睡一觉。”
舒美尔惊恐地朝后退去,但仅仅几步就退到了墙边。
“你……你别过来!”
“我没骗你,真的。”院长做出一副“真诚”的表情,慢慢靠近舒美尔。“我不会杀你的,你乖乖睡一觉,醒来之后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不!”舒美尔抓起旁边的一把椅子,挡在面前。“你再靠近一步,我就跟你拼命!”
院长叹了口气,对站在一旁的笛卡尔说:“你过来帮个忙呀,这丫头没这么老实。”
笛卡尔默默无语地走到茶几旁边,把皮包放在上面,然后从医疗箱中取出另一止针管,向舒美尔走来。
完了!
舒美尔在心底出绝望的悲鸣。
我无论如何都不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
看着院长和笛卡尔一前一后地慢慢逼近自己,舒美尔心中的恐惧和绝望令她手脚软。
别说是和他们搏斗,就连手中的椅子都要抓不稳了。
院长离舒美尔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了。
那根尖针眼看就要朝她扎过来……
这时,令舒美尔意想不到的状况生了。
院长脖子上动脉血管的位置,突然扎进了一根针管。
他惊呼一声,扭过头去,惊愕地望着身后的笛卡尔。
不到十秒钟,他就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了。
舒美尔惊愕地看着面前这一幕,大脑里一片混乱,她实在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而此刻,笛卡尔已经把手中那支注射完了的针管丢到一旁,对舒美尔说:“好了,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
舒美尔仍然紧紧地抓着椅子,挡在面前,一副戒备的姿态。
笛卡尔笑了一声,坐到几米远的沙上,温和地说:“舒美尔,请你把椅子放下来,然后坐在上面,仔细听我说,好吗?现在,我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舒美尔迟疑片刻,然后照他说的那样,坐到了这把用来防身的椅子上,紧紧盯着这个让她看不懂的男人。
笛卡尔倒是显得特别放松。
他笑着说:“你真的不必紧张,如果我要害你的话,刚才就已经下手了,干嘛还要等到现在呢?”
舒美尔不敢掉以轻心,这个变化莫测的男人的话,她不敢相信。
笛卡尔说:“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这个叫笛卡尔的人,到底在唱哪一出?最开始,跟我是同盟战友;一瞬间又变成了院长的同伙;而现在的状况就更让人搞不清楚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