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寂静的监控室,四面都是冰冷的墙,静悄悄的屋子里,一人独自坐在屋中心,脑袋一搭一搭的,似乎在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些什么。 监控室前,所有人保持安静的站立着。 “长官,自从抓进来之后,她一直保持的都是这个状态,精神科专家也会诊过,确诊她真的是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一人解释着。 连城霖皱了皱眉,却是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掷到另一人身上。 霍南晔推开了解锁后的那扇铁门。 连城霖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她现在精神状况不稳定,你确定你要和她单独聊聊?” “我就算再虚弱,也不至于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霍南晔未有考虑的径直入内。 齐帕听见了脚步声,虚虚的抬了抬头,她愣愣的望着越来越走进自己的身影,朦胧中,他渐渐变得清晰了。 霍南晔搬来一张椅子,与她面对面相视。 齐帕一言未发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懵懂的眼中好像并不认识这个人却又很好奇这个人,她在打量对方。 “知道我是谁吗?”霍南晔问。 齐帕继续睁着两颗明亮的大眼珠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对于他刚刚说了全然的充耳不闻。 霍南晔继续道,“你大哥死了,在医院里,自己引爆炸弹,死的尸骨无存。” 齐帕眼中的清明突然间暗淡了些许。 霍南晔依旧说的云淡风轻,好像陈述的不是什么特别严肃的话题,只不过是一些闲来无事时听到的八卦传闻,他道,“你二哥潜逃出国,前两天被发现暴尸荒野,死相挺凄惨的,两只手臂被人砍了,脚也被砍了,脑袋被丢进了蛇窝,被发现时,已经只剩下一个骷髅了。” 齐帕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痉挛了一下,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霍南晔道,“至于你父母,你想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吗?” “我告诉你哦,我知道一个秘密,我们联军下一个目标就是打倒GZF,侵入花国,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准许你加入我们。”齐帕自圆自说的大笑了起来,更是激动的想要握住这个男人的手,却因为手脚都被绑着而动弹不得。 霍南晔低头一笑,“你父母在得知你大哥二哥惨死之后,你父亲中风入院已经全身瘫痪,至于你母亲在替你父亲准备午饭的时候被一辆货车碾压而过,当场死亡。” 齐帕笑着笑着突然停了,她浑身上下剧烈的颤抖起来,“我们要占领军部,我们要打倒帝国,我们要称霸世界,哈哈哈。” “你父亲一个人在医院里,因为没有人照顾,于三天前送往了福利院,今早得到消息,他已死亡多时,大概是被活活痛死的,没有人替他按摩疏通血脉,没有人替他热敷减缓疼痛,死的时候面目狰狞,可想而知有多么的死不瞑目。” “啊,啊。”齐帕捂住自己的头,身体往后一扬直接摔倒在地上。 “嘭。”霍南晔见她摔在了地上,却是不为所动。 齐帕躺在地上喘着气,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整个人阴狠狠的瞪着一刀一刀凌迟自己的男人。 “你伪装的很像,怎么就一时大意放弃了?你其实可以再坚持一下,只要坚持一下,我就相信你了。”霍南晔坐在椅子上,连动作都未曾改变。 齐帕趴在地上,手指头狠狠扣着地面,“是,我是装出来的,我观察了那些疯子很长的时间,我终于知道怎么做才像一个疯子了。” “你很厉害,竟然把所有医生都骗了过去。” “哈哈哈,那是他们蠢。”齐帕龇牙列齿道,“霍南晔,你会不得好死的,你和连家的所有人都会不得好死的。” “结果落得不得好死下场的却是你们齐家。”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倒是别着急,既然你这么喜欢装疯卖傻,我会让你一辈子都活在装疯卖傻里傻傻的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噩梦。” 齐帕咬紧牙关,“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迟早有一天会逃出来成为你们的噩梦。” “嗯,我挺相信你的能耐,只可惜少了羽翼的你也逃不出这扇铁门了。” 齐帕却是不怒反笑,“我不会放弃的。” “你所谓的打算是把所有筹码都压在那个男孩身上是吧。”霍南晔毫不犹豫的拆穿她的掩饰。 齐帕闻言色变,低下头,不再说话。 “齐家老爷子年少时候风流,是整个京城或多或少都知道的秘事,只是早些年你母亲就和你一样手段毒辣,眼睛里可容不得任何沙子,自然不会放任任何女人身下任何私生子。” 齐帕不由自主的急喘了两下,企图将这个秘密遮掩过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齐小姐应该明白我的言外之意,只是不想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那个人身上罢了。” “你少在我这里旁敲侧击的打听什么,我父亲年轻时有没有风流我不清楚,我也不想清楚,我们齐家就只有三个孩子。” “嗯,是啊,你们当真就只有三个孩子,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人承认过他的身份,包括以前,包括现在,你们只不过是把他当成一个废物,以前是怕他脏了你们齐家风光的门楣,现在是把他棋子替你们报仇雪恨,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风光时他是累赘,落魄时他是先锋军。” “你少在这里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齐帕恶狠狠道。 霍南晔站起身,摇了摇头,“当你母亲知道他的存在之后,首先是派人打算默不作声的除掉他,却发现这孩子异常的聪明,如果弄死了他,自己可能也讨不到好下场,所以设了一个计,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企图用药物麻痹他的头脑,让他昏昏沉沉过完一辈子。” “霍总还真是编的一个好故事。”齐帕冷笑着。 “我是不是编的故事你们心知肚明,这孩子之所以肯帮你们,其一也是心地善良觉得自己身上流着齐家的血也应该为齐家做一点点事,其二则是想要调查出当年的真相。” “你少说这些无中生有的话,别以为可以挑拨离间我们。”齐帕双手撑着地,指尖摩擦着地面,生生的泛着疼。 霍南晔蹲在她面前,压低着声音,“我调查过了,他母亲是在他十五岁那年不小心坠楼死亡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