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鬼狱的军队停在三十丈外。 苦寒之地,鬼风萧瑟。 明了袈裟布衣,背负长刀手提拂尘,高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萧廷琛,你兄弟二人皆是贫僧的手下败将。这一个多月,你们莫非是找帮手去了?不知请来了何方大神,不如叫他上前面来,也让贫僧开开眼?” 他的语调满是嘲讽,鬼狱的士兵们忍不住哄笑出声。 萧廷琛不紧不慢地把玩着马鞭,始终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等鬼狱的军队终于笑罢,他抬起马鞭,慢悠悠指了指两方军队,“明了大师是出家人,知晓什么是众生皆苦。与其今日让数十万军队白白葬送在这里,不如你我各选五名大将,军前决战,三胜两负。胜者,便是天下之主,你敢不敢赌?” 明了捻须。 他知道萧廷琛不可小觑,如果以五人决战的方式定输赢,那么萧廷琛必定会亲自上场,再加上元晟、花朝酒、墓,以及他的师父司空辰。 而他这边…… 他慈眉善目,微笑颔首:“我亦是慈悲之人,大雍皇帝肯为天下苍生考虑,我岂有不从之理?” 第一战。 谢容景本欲出战,却被萧廷琛驳了回去。 他瞥向墓。 墓黑衣皮靴,长长的青丝束成高高的马尾。 她提着一柄雪亮的利剑,缓步踏出军阵。 十丈之外,腰悬碧玉箫的男人,玉色锦袍微微摇曳,恰似流光回雪。 他含笑注视着墓,神情一如当年温柔。 “开始吧。”他笑言。 下一瞬,对面的黑色身影宛如离弦之箭,翻转着雪亮长剑,朝他厮杀而去! 场边,谢容景注视着他们的博弈,皱眉道:“你明知这两人有瓜葛情愫,为何还要让墓出场?对她,未免太残酷。” 萧廷琛轻笑。 桃花眼平静无波澜,他淡淡道:“他们不会有好结果。与其叫宁小楼死在别人手里,不如叫他死在心上人手里。” 谢容景不解。 萧廷琛并没有要为他解释的意思。 他看得出来,宁小楼对重楼很忠诚,对鬼狱也很忠诚。 这样的人,宁死不会归降大雍。 可偏偏,他爱着归降大雍的墓。 萧廷琛甚至猜测,当年宁小楼辜负墓,不过是为了把她平平安安送出鬼狱,让她远离这里的纷争与厮杀。 如今生死搏杀,各为其主。 宁小楼不忍杀死墓,却也不忍背叛鬼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