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闫寸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噎了一下。 “你出什么幺蛾子?” “我不管,你骂我了,快点道歉。” 在麻利地道歉和尝试与吴关理论并大概率自取其辱之间,闫寸毫不犹豫地选了前者。 “抱歉,”闫寸道:“现在你可以说说这是哪一出了吧?” “单纯不爽而已,谁让李世民说我矮?” 闫寸愣了三个弹指,“所以,关我什么事?” “当然关你的事了,”吴关振振有词道:“我不敢反驳他,还不能欺负你一下出出气吗?” 他那理直气壮的样子,连闫寸都差点认同了。 “你想挨揍可以直接说的,”闫寸道:“不用费心思惹怒我,真的。” 吴关长长叹了口气,故意做出沮丧的样子,“有些人啊,让朋友出下气都不肯,还想要什么生死至交,做梦去吧。” 闫寸:“……” 闫寸举起双手,“我败了,行不?” 两人一路闲聊,回到大理寺。 他们不在时,同僚们很有眼色地分担了两人的工作,因此桌上并未堆积公文。 闫寸桌上倒是有一封私人书信。 他开封,粗略看了两眼,就起身,在屋里踱起了步。 “怎么了?”吴关问道。 “我曾跟你说过,我有个未过门的娘子,你还记得吧?” 吴关挑眉道:“嫂子的信?” “别瞎喊。”闫寸先是纠正了无关的叫法,而后才道:“她已带着弟弟动身前来投奔,算着日子,再有十来天,应该就能到长安了。” “那我得赶紧找房子搬出去。”吴关道。 “你急什么?” “我记得当初你就说过,你那小院儿是将来成婚用的,一直没有女主人才被我借去一间住,眼下嫂子来了,我可不去碍事。” 说话间吴关已踱到了门口,问至远道:“你离开玄都观后,住在哪儿?” “我师傅曾买下一座小宅,师傅被害,那小宅一直空着,我便住了进去。” “还有空屋吗?” 至远眼睛一亮,他很喜欢跟与吴关打交道,忙道:“有的有的。” “那咱们做个伴如何?我每月给你付房租。” “不用不用……” 吴关打断他道:“我已开了买卖,还占你便宜,像什么样子,你莫推辞,否则我可不敢住……” 闫寸打断吴关,对至远道:“别听他胡说,他不搬。” “我要搬!” “不,你不要。” 闫寸一把将吴关揪进了屋,并道:“她一来,见上一面,顶多找间邸店让她住一晚,我就要将她送去鄂县。” “啧,金屋藏娇啊?藏得够远的。” “你别打岔。”闫寸道:“也不是不想留她在京城,我主要是怕她去见汪县令,还有那一班先父的老同僚,若他们知道了,定会马不停蹄地张罗我俩完婚。 说实话,我还没想好……” “你可真够扭捏的。” 吴关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十分理解闫寸,于是调侃一句后,他又道:“去鄂县也好,鄂县有咱们的产业,姐弟俩随便做点什么,总能糊口,所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此后的十余天,两人便是在大理寺的公文中度过的,按下不表。 且说第十三天,散衙后两人先在一家食肆吃了东西,而后骑马慢悠悠地往家晃。 转过街角,却见闫寸一男一女正站在闫寸家门口四下张望。 “嘿,嫂子来了?”吴关道。 闫寸一愣,迎了上去。 “二位是……” 姑娘尚未开口,先红了脸,“我们……来投亲的,敢问郎君,这里可是万年县令闫寸的住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