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七 吴关:这次是真的绿了……-《囚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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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王那事,只是闹了个乌龙,最终澄清了,大家当做笑料而已,可是如今,眼见那马车上的男子似与樱娘有些亲近,樱娘上车时他还伸手扶了一把……

    吴关不敢想。

    但总要弄清状况。

    于是他下意识地驱马就去跟那辆马车。

    闫寸一把拽住了他的缰绳。

    “你作甚?”闫寸问道。

    “我……”吴关一时语塞。

    “那婚约不过是父母之命,未经官署登记,并不作数,对我如是,对她亦是如此,她若碰上了好姻缘,我自当祝福,哪有偷窥之理,这岂是交友之道?”闫寸道。

    “那……”吴关没了主意,“安兄家……还去吗?”

    “自是要去的,将话说开就是了,难道今后老死不相往来吗?”

    闫寸表情十分自然坦荡,看不出任何端倪,吴关只好跟上。

    这时吴关才发觉,自己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人家正主儿都不觉得有啥,倒是他尴尬得够呛。

    “行吧,”吴关拍着闫寸的肩膀道:“兄弟我只有一句话,想哭得话我的肩膀随时可以借给你。”

    闫寸:“不必了,肩膀您留好,我没有趴在男人肩上哭的爱好。”

    安固家的院门敞着。

    他刚起床,看样子还没彻底清醒,睡眼蓬松地歪在屋檐下的一张躺椅上,媳妇儿正给他倒刷牙水,看那样子,吴关怀疑等下安固会张着嘴让媳妇帮他刷牙。崔林倒已经洗漱完毕,神清气爽的样子。

    做人能懒到安固这种境界,仿佛一个三百斤的巨婴,也着实不易。

    出于礼貌,两人在院门外下了马,并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呦,你们来啦。”安固媳妇招呼道:“今日怎这么早?吃了吗?我刚蒸的饼,又软又热乎,吃点?”

    “好呀,我们就不跟嫂子客气啦。”吴关笑嘻嘻道。

    他一笑,一双眼睛就弯成了月牙,很是讨人喜欢。

    看着他,安固媳妇也露出笑容,“不客气就对了,来来来进屋坐。”

    对答间吴关一直观察着三人的神色。

    按说,若樱娘跟了别人,做为闫寸的好友,安固两口子应该也会有尴尬之色,可是完全没有。

    误会樱娘了吗?还是安固两口子尚不知情?

    至于崔林,他只是笑着看向两人,一直没插上话。

    此刻,安固媳妇收了声,他才开口,对闫寸道:“您帮我找了个体面的差事,我还没登门感谢,倒是您先来了,实在失礼。”

    “咱们之间不必计较这个。”闫寸道。

    安固匆匆洗漱完毕,几人围着一张矮几坐下,闫寸本想开口询问,被吴关抢了先。

    吴关道:“怎不见樱娘姐姐?”

    他故意不提两人看到樱娘出门了,闫寸不知他的用意。

    安固媳妇先是对闫寸道了一句“闫郎好福气”,接着才答道:“樱娘找了个给人家缝补衣服的差事,在户部尚书家……是户部尚书吧?”

    似不太确定,安固媳妇问了崔林一句。

    “是的。”崔林道。

    “户部尚书裴矩?”吴关问道。

    “不错,正是裴尚书府上。”崔林道:“姐姐不愿花我的钱,她说我的钱留着,以后……”

    崔林挠挠头,继续道:“她让我以后娶媳妇……而她更不愿受您接济,因此去裴尚书府上找了个活计。姐姐说尚书府也算高墙大院,不给您丢人。”

    “樱娘姐姐多虑了,我们不过怕她辛苦,哪里会嫌丢人,实在闲不住,由她去就是了,”吴关道:“不是,你这意思是,樱娘一大早就去裴尚书府做事了?这尚书府也忒黑了吧……”

    崔林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今日不过就是赶巧了,裴尚书的几个孙辈昨夜去尚书府赴祖父的宴,追逐游玩,小外孙女跌倒,新长衫被一根枝子刮破了。

    这小外孙女平日并不住在京城,而是随其外任的父母住在鹿城,今次回京,裴尚书喜欢得不得了,真真儿是捧在手里怕摔着。

    她那被刮破的长衫亦非凡品,因此才着急缝补,过了这阵子姐姐便可闲下来了。”

    “你对尚书府的情况倒很清楚。”闫寸不咸不淡地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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