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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知道。”安悦然惊慌失措。

    厉北城凝视她，自己蹲下来，手洗。

    安悦然要帮忙，被他挥开。

    安悦然保持着蹲下的动作，脸上闪过痛苦。

    “是不是在你眼里，我这个母亲根本不称职！”

    厉北城搓洗的动作一滞。

    “我知道，我很不负责，做妈妈的，没换过尿布，没喂过奶粉，瞳瞳长到四岁，我都没给他买过衣服……”

    安悦然絮絮叨叨，数落自己时，一点儿颜面都不留。

    厉北城只顿了一下，就说：“我以为这辈子，你就只会倒贴外面的----”野男人三个字，隐没在舌尖。

    厉北城的声音冰冷中带着失望。

    结婚时，他虽然也不喜欢安悦然，可既身为他的妻子，他便想着跟她过一辈子的。

    但----

    安悦然不知道，那双微垂的眼眸里，痛苦荡起涟漪，一圈一圈外泛。

    “瞳瞳现在很依赖你，你如果对瞳瞳还有一点儿慈爱，就装下去！”

    顿了一下，他接了一句，“如果你想要钱的话，跟以前一样，生活费会每个月按时打进你的卡里，从这个月开始，涨五十万，以后看情况加钱。”

    话音落下，厉北城拧干衣服，挂到阳台上。

    用钱买她对瞳瞳的好？

    她以前对瞳瞳到底有多差？

    可安悦然不敢问，以前的她不仅不配当瞳瞳的妈妈，说她人渣都侮辱了这两个字。

    心脏好像裂开。

    安悦然抓着胸口，差点儿站不稳。

    所以，瞳瞳也是这么想的吗？

    眼前忽然出现以前的一幕幕。

    瞳瞳刚几个月，只会爬，看到她，手脚并用地挪，摔了一个屁股蹲，眼睛含泪，希望她抱抱，她扭头装没看见。

    瞳瞳一岁时，孺慕的看着她，她冰凉地瞥一眼瞳瞳，冷漠离去。

    瞳瞳三岁，颤颤巍巍地举起小手，把在幼儿园的画作拿给她看，被她无情挥开。

    她好像，真的不配当瞳瞳的妈咪呢！

    安悦然悲凉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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