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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厉北城开车，安悦然依旧坐在副驾驶，只是来时的美好心情稀碎，她摇下了车窗。

    再过一段日子就入秋了，夜间的风也一点点凉了。

    面庞冷热交替，安悦然冷静下来。

    安悦然安静的厉北城很不适应，他频频看她，可只能看到安悦然的侧脸，或是她的后脑勺。

    厉北城抿嘴，他刚才是不是不该----

    他咳嗽一声，企图吸引安悦然的注意，可是安悦然不仅没理会他，还把脑袋更往窗边斜，好像他是一个不得不避开的病毒。

    厉北城：……

    “我跟白莉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厉北城主动说。

    他想，是不是今天下午前台说白莉找他好几回，她生气了。

    “白莉就只是合作伙伴。”厉北城又说。

    可安悦然跟刚才一样，还是一句话都没有，仿佛真的把厉北城当做空气。

    流心斋离家远，回程也比较长，两人一路沉默，就好像貌合神离的夫妻。

    车停在庄园，安悦然开门下车，甩车门的时候，“乓”一声，厉北城捏着车钥匙的手微微一颤。

    李妈听见外面的动静，推门出来，见先生跟夫人一块回来，脸上的笑容好像盛开的菊花瓣。

    “瞳瞳接回来了吗？”安悦然问。

    夫人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工作受挫了？

    李妈心里想着，嘴上却说：“瞳瞳在楼上玩儿乐高。”

    安悦然没再开口，换上拖鞋，径直上楼。

    厉北城过了几秒钟才进来，李妈到底在厉家干了许多年，又是厉夫人特地给厉北城找的，李妈不像一般佣人那样跟主人家生疏，她问：“先生，您跟夫人，又吵架了？”

    李妈觉得，最近这段日子，这句话都快成了她的口头禅了。

    这个现象可不太妙。

    厉北城盯着安悦然消失在转角的裙角，没说话。

    李妈秒懂，不再追问，进厨房做晚饭。

    “我们已经吃过了，你给瞳瞳做点儿就行。”厉北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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