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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梦瑶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依旧璀璨夺目，抬眸便是惊人的美丽，可是林烨却看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完全变了：那是一种冷漠的怜悯，如同寺庙中那些高高在上垂眸看人的神像，有种悲天悯人的淡漠。看着人间，却不在人间。

    从这一道眼神，林烨便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叶梦瑶。

    他上前一步，但未敢踏入祭坛的范围之内，恭恭敬敬地朝着叶梦瑶拱手行礼：“晚辈林烨，见过前辈！”

    “叶梦瑶”表情未动，只是漠然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是谁？”

    “自然。”林烨直起身子，恭敬之余，却并没有丝毫谄媚，反而一本正经道：“之前在西德拉手中，若不是前辈分魂突显，只怕我和梦瑶早已不在人间了。既然是前辈在这里，那晚辈自然该向您道谢。”

    闻言，“叶梦瑶”的目光停留在了林烨身上，于他四目相对，许久未曾说话。

    林烨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平静地和她对视，没有半分畏惧，更没有半分卑微，就好像此时他们不过是前后辈之间的一次普通见面罢了。

    “你来这里，应该是来找她的吧？”她说的“她”，自然是叶梦瑶了，不过这话从本人的口中说出来，总归有些怪异：“有心思和我道谢，就不问问她去哪里了？”

    因为此时这一缕分魂在叶梦瑶体内，所以林烨并看不到赵无命的样貌，更听不出来他原本的声音。

    但是光从这一个眼神便不难看出来，赵无命本身便是怪物一般的存在，至少对于他们这些普通的下界修士来说是如此的。其中的威严和震慑，绝不是林烨能够轻易冒犯的，更何况他也并未想要冒犯。

    “晚辈知道，此刻前辈不过是一时寄住在我朋友的躯体之中。以谦卑的能力，若是想要伤害她的魂魄的话，之前我便不会收到她的感应了。既然前辈未曾伤害她，我又何需多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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